在干嘛

一些近况,一些照片


今年很少写博客了,其实不是很少,是根本就没写。最近发现记忆力越来越差,已经记不起之前发生的很多事。可能是因为每天都是单调重复上班下班的原因吧。起床洗漱、出门,路线都是一样的,地铁在哪个门等着、哪个门出、乘哪部电梯。每天都是一样,也就分不清是哪天了。


身体和运动

不过最近春天了,天气暖和起来,空气好的话,我就走路上下班,暴走。如果在酒仙桥望京附近看见一个大高个儿戴着帽子口罩极速奔走,那估计就是我。单程30分钟,跟坐地铁用的时间也差不多。这样动起来,每天 apple watch 的指标就能达到了。apple watch 是冬天的时候,朋友送我的 apple watch 一代,还挺好用的,就是操作偶尔有点卡。我都是用它来做运动记录和站立提醒。

3月的时候,身体出了问题。我详细说下吧,因为还挺惊险的。

因为几乎是一整个冬天都没去健身房,所以在2月的时候,比较着急想赶紧恢复之前的状态,练了一周,大概是量有点大了吧,肱二头肌那里好几天都是又硬又疼,胳膊伸不直。那段时间我就只做了几次有氧,大概一周后,终于好了,于是3月8号那天下了班之后,大概8点钟,我在公司吃了鸡胸和沙拉,喝了 bcaa+氮泵,然后就出门去坐地铁,准备去健身房做无氧。八点半左右,到了地铁站,刚上地铁,忽然觉得头晕,喘不上来气,心慌,脖子像是被掐住了,皮肤上有种灼烧感。我环顾了四周,看有没有医生模样的人,结果大家都在玩手机,看起来都像是城乡结合部的。不过不管那么多了,我扶着扶手,挪到一个人面前,他在地上蹲着,好像是送外卖的。我问他,你看我脖子这儿是不是红的,有没有异常?他说没有。我说我觉得晕。这时候到了望京南站,我的健身房就在望京南。我下车了,想赶紧出站,脑子里想万一晕了怎么办。要不要去找地铁工作人员。不过还行,我觉得可以撑到家,我想先回家。喝点水试试。我怀疑是喝的那两种粉导致我心脏出问题了。因为我有预激综合征,可能会心动过速或者心律失常。

到家先喝了点水,想叫车去医院,但是几个叫车软件都叫不到了,于是打了120。过了一会,救护车打来电话联,确认我神志还是清醒的,走动无碍。他们找不到楼层,说会停在楼下面,让我去找。我带了病例本身份证之类,塞在我的健身包里,下楼。正好看到救护车要进来,我示意是我叫的,上车,问我去哪个医院,我说附近的吧,那人说就望京医院了。填了表格,扫码交钱,好像是¥170的价格。车里似乎是三个人,前面还有一个司机。我在后面和那三个人说了下身体情况,聊了几句健身和补剂的话题,其中一个人似乎也健身,说自己从不吃补剂。我没有心情聊,他又问我卧推的最大重量,我很少卧推,就随口报了个数字。当时身体感觉好了一些,只是心里有点忐忑。

到了望京医院急诊室,挂号,医生量了血压,正常,让我回去喝水休息。宽心了,就走着回家。那时候大概11点了,和几个朋友在微信里说了下情况,一个朋友一直在陪着我说话。我还打了几局绝地求生,准备睡,但发现睡不着。心慌,害怕,那时候大家都睡了,我开始怕自己睡了之后醒不过来,给住在附近的一个朋友发微信,如果明天联系我,我没有回应,就来我家看一眼我是不是还活着。

3点33分,滴滴叫了出租车,去望京医院急诊。

这次不是上回那个医生,而是一个女医生,似乎不太情愿,听了我的描述,让我去验血,抽了血之后,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出了结果。在等待期间,我自己坐在急救室门口的椅子上,有点冷,偶尔还是喘不上气,只能大口呼吸,不过旁边有护士,我还是安心的,不怕了。但是看了下她让我验血时开的单子,上面列了几项验血要查的指标,我 google 了一下,发现是心梗类型的。

终于出结果后,差不多已经5点多了,拿去给医生看。这次医生又换成了第一次时那个,我还特意跟他说我之前来过一次,他说他记得,一天来两次急诊的人不多。验血结果里,有几项指标超标了很多倍,好像是叫CKMB,其中一项(后来想起名字了,叫肌酸激酶),超了70多倍,正常最高195,我是14435。他又分析了一遍,还是有点搞不清,量了心电图、做了心脏彩超、都没问题。当时我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了,心情也好了很多,还和做彩超的一声聊天开玩笑,他说我很壮,心脏也很好。

暂时安排休息观察,打点滴,早上的时候再验一遍血,情况不好的话,安排住院。医生在急救室里给我找了张床,很小,我也没带被子和枕头,就那么躺着,用健身包当枕头,皮大衣当被子。医生说想给我找动态心电图的机器,但都被老人用着。急救室里人都满了,都是老人和陪床家属。我一夜没睡,又累又困,躺着,睡不着,心里都是事,想工作、家人、死之前想做又没做的事。想回家,想看看爸妈。想着他们如果遇到我这种情况,在老家那边,生病了住院,我又不在身边,他们肯定也很想我。想着这些,眼睛就湿了。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眯了一会,天亮了,大家醒了,急救室里嘈杂起来,我更睡不着。想我的降噪耳机了。我之前新买了 sony WH-1000XM3 耳机,降噪效果很棒。早上跟同事发了微信,说今天没法去公司了,可能要住院,帮忙把耳机带来。为了下护士能不能叫外卖,说能,可以直接送到急救室。哈哈哈真厉害!叫了眉州东坡的早饭,但没胃口,所以也没吃几口。后来朋友来了,我安心了很多,同事也带来了耳机,戴上之后舒服很多,又眯了会儿,醒了之后抽血。我觉得没啥大碍了,可以自己下床走动,不头晕,精神状态也好了。

有时候无聊,就坐着观察急救室里其他的人。有一对老年夫妇,说的是韩语,可能是韩国人,儿子像是小老板。母亲和儿子好像觉得医院条件不好还是怎么着,不太高兴,有医生来跟他们解释。儿子能说汉语,说想换好点的房间。他们隔壁床,是个老头儿,中午的时候孙子来了,提了吃的,说爷爷我来看你了。介绍自己带的九朝会的什么吃的,可好吃了!这个孙子二十多岁,北京口音,像街头无所事事的小痞子,油嘴滑舌,爱吹牛,文化水平应该不高,说话也大声,跟护工聊天,问赚多少钱,说自己在望京那个楼里当保安还是什么。有人跟那对韩国夫妇聊,说话的语气里似乎让那个韩国阿姨感受到了歧视,她说自己其实是东北朝鲜族的,跟你们一样,只不过说的是朝鲜话。后来,又进来一个需要抢救的病人,好像是一个老人。大家就都看着,老人的儿女似乎也在,也在看着抢救。我忽然想到了自己,如果自己的爸妈在医院的时候,我能做点什么。

后来又推进来一个女孩,很年轻,几个年轻人簇拥着床,听了下,是昨晚公司聚会喝酒,早上晕过去了。屋里的人开始叹息,唉,真年轻。女孩把我的位置挤走了,我挨得另一张床更近,就跟那床的家属聊了会儿,是俩阿姨,看样子是在轮流陪护父亲。问我是怎么回事,我说头晕,没啥大碍。又乱七八糟说了些治疗斑秃的事,因为她俩聊到朋友有斑秃,说能不能治疗,我说我之前吃的一种药能治,其中一个阿姨还问了我药的名字。

后来医生又来查房,跟我说了下情况,说验血结果不错,各项指标在下降,如果觉得身体没啥问题,不用住院了。我不想住,就打算走了。点滴打完之后,有人来拔掉,我就走了。

出了医院,太阳很好,我就走着回家。有种重生的感觉。真的在活着,在呼吸。

我大概三十岁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是在“活着”这件事。有几次感受特别强烈,一次是早上在公园听音乐看树,一次是那年从医院查出预激综合征出来回家。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呼吸着空气,身处在阳光下,脚踩着大地。眼睛能看,耳朵能听,张开嘴能发出声音,我的感官、技能都是处于活动状态。我真的是活着的一个人。之前从没有意识到这点,这一切太平常,从出生就存在,所以反而被自身忽略了。

后来,又去医院查了两次肌酸激酶,完全恢复正常了。

不过好像落下了一个后遗症,就是不能喝咖啡了。之前一天喝三杯都没事儿,精神头十足。现在喝一杯之后,就头晕心慌。

然后,也没再敢去健身房。彻底休息了。

这事儿之后,脸上的湿疹又爆发了几次,我开始怀疑是胃病,幽门螺杆菌之类。吃了一阵什么果铋胶囊。因为看了一篇医生的文章说幽门螺杆菌可能会导致湿疹。去医院约了胃镜和油门螺杆菌检查,因为要在断药之后才能查,所以还一直没去,好像是三个月内都可以去查。


工作

最近工作状态很差,可以说,从春节假期回来之后,一直没有进入工作状态。沉不下心写代码,经常就是在办公室坐着听音乐,刷豆瓣微博v2ex,这里搜搜那里看看。比如昨天就搜了王毅是不是打了玻尿酸,接着又去搜了他丈人的资料,看到了一段周恩来和造反派的对话(放在文后)。早上醒得也晚,到公司有时候都中午了,上会儿网,然后去吃个饭,基本就下午三四点了,这时候才开始真正工作起来,但还等进入工作状态,就六点半大家零零散散撤了,我也没有心情再工作。不过有一个好消息,开始慢慢参与豆瓣主站社区广播的维护和修改了,还是有点感慨的。那天前端开会,让介绍自己,我只是简单地说了下自己的名字和所属团队,不想过多地说我在豆瓣的历史了。但豆瓣社区广播,对我来说还是很有意义的。从十年前开始,我就参与其中,几乎塑造了我的人格。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,我能亲手修改它的代码。

之前做的那个项目被停掉了,目前分配到手上的新工作做起来也不是很顺,没有感情,导致写起来效率很低。


花钱

去年买房取了公积金,买了房之后还剩下些。二十二万给我姐让她帮我保管。自己存了大概 5 万到余额宝。

1月份的时候,看到一个 anki vector 机器人的介绍,眼馋,鼓了鼓劲,买了一个二手的,¥1500。跟新的一样。不过买回来之后玩了几天就觉得没意思了。还吵,把音量设置到最小之后还是吵,我觉得主要是马达和齿轮的声音。早上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它就自己醒了,乱动,把我吵醒。有时候还自动回充失败,或者卡住动不了,耗没电。能玩的就那几项,接口开放的少,没什么可玩性。放家里一直让它睡了。最常说的就是 hey vector!go to sleep!

2月份的时候,下狠心,买了一个高配的 mac mini,64G 内存,3.2 GHz Intel Core i7 处理器,Intel UHD Graphics 630 1536 MB的显卡,¥23204,俩接口转换器,¥499*2。还买了一个二手的 21.5寸 4K LG UltraFine 显示器,¥4000。加上之前我放公司的的俩 dell 2412m,新的这个 mac mini 一共外接了三个显示器。为了连接老旧的 2412m,费了大劲,去颐堤港换了几次线,最终还是在京东买了几条线解决了问题。为了搭这个新的环境,花费一共近三万。

其他乱七八糟的数码玩意儿:

给家里的 nas 加了俩 4T 硬盘。¥1719。

还买了一个二手的小米摄像头,¥269。本来想放在家里看机器人。结果摄像头是坏的,尝试修复,买了一个什么 micro 卡,刷系统无果,算了。

买了一个 hhkB 的电路板,¥279,想换到我那个坏了的 hhkb 上,结果发现换上之后没反应。

买了两部旧的 android 机,测试用的,结果买回来发现并没有什么鬼用。

买了几本画册。主要是 keith haring 的。


摩托

重燃对摩托的热情。对杜卡迪着了迷,想买 796,喜欢它的单摇臂和尾排,看了很多视频和评测。报了增驾,D本,东方时尚贵宾班,¥3800,老学员的关系,8.5折,3300左右。还给杜卡迪店里打了电话,问现在还有没有 796,说没了,停产了,一下子就浇灭了我对 796 的热情,感觉驾校也白报名了,我想走正规渠道啊,买大贸车啊。唉,看其他的车型吧,821之类,狠狠心,加点钱,也行。看来看去,慢慢觉得大魔鬼也不错,霸气!非常霸气!干!算了算自己的钱,能买得起。查了下,全新的大贸杜卡迪大魔鬼 Diavel 1260,整套落地下来二十来万,二手的带手续的,二十万不到。既然摇不到汽车号,就买辆大魔鬼吧!冲一把!干!

开始存钱了。用了支付宝里的心愿储蓄功能。

最近还在背 D 本的法规题。

先买了两辆摩托车模型。一辆796,一辆大魔鬼,又买了两个千值练东亚重工的小人,都是1:12的。一人一辆杜卡迪。这些加起来大概七八百。


读书

最近在 kindle 上看完了漫画《铳梦》九卷,我的 kindle 终于有用了。


技术

对技术毫无热情了。side project 一个也没做。


杂事

房租涨到 ¥7100/月了。

房顶漏水,房东盯着物业刷了一次天花板,还是漏。后来终于抓了现行,我叫上物业去楼上,发现楼上也是受害者,灾情比我那儿还严重,最终找到原因是楼上的楼一家酒店的地暖坏了。后来酒店来人给刷了下天花板。房东不满意,说要自己去协调。后来没消息了。

买了 UCCA 的会员。¥500。督促自己多去看展吧。

家里介绍一个相亲女孩,本来拒绝了,看我妈伤心,心软了,说行,联系方式给我,我聊聊吧。加上微信之后没说几句就发现不是一类人,感觉她也不主动,不是很想聊。第二天我跟我妈说,不合适,应该也是被家里逼的,不信我问问。晚上的时候又跟她聊,只说了,我是被家里逼的,你是不是,是的话大家也别浪费时间了。她承认了,说自己其实不想结婚生孩子,但还是得世俗。可能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吧,也可能信佛教。总之,后来不联系了。

想做一个新的纹身。同事的朋友在做纹身,可以去找她试试。等我脸上好点之后吧。纹在小腿。

周末几乎都来公司待着。


文革文库里的一段周太监和造反群众的对话:

周恩来与外交部各组织代表的谈话

周恩来

1967.05.11

〖时间:晚,地点:国务院会议室。外交部“革命造反联络站”、外事口“红旗造反团”、“六·一六”、“井冈山”等组织代表出席。〗

外交部联络站代表:今天上午的游行是我们联络站发起的,他们其他9个组织都支持我们。

周恩来问:是你们发起的?

联络站代表:是的。我们发起游行主要是要求陈毅到群众中来。还有外交部其他两个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姬鹏飞、乔冠华。姬鹏飞不能再主持常务副部长的职务。另外,我们提出,陈毅、姬鹏飞、乔冠华不能参加对外活动。主要一点是陈毅必须马上到群众中来。根据揭发材料,陈毅是外交部和外事口最大的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,必须要他到群众中来接受批判。但是,从他1月24日检查以后,他没有到群众中去,这是逃避群众的批判揭发。所以,我们要搞示威游行。

周恩来:你叫什么名字?

联络站代表:我叫×××。总起来,我们就是这个要求。今天我们来把广大革命群众的要求告诉你,陈毅必须马上到群众中来。

周恩来:我跟他们谈过这个问题,本来准备让陈毅去检查。问题是忙五一节耽搁了一下。本来这礼拜排上了,但刚把财贸口的问题处理完。部里和学校不同,要抓革命,又要抓业务。今天你们外交部带头搞这样一个示威游行,还要把陈毅同志抓出去,我不能答应你们,也没法担这个风险,对你们也不利。批判,我赞成,但我上次对业务监督小组谈过,要大中小结合,要彼此打个招呼。

联络站代表:我们在简报上登过。

周恩来:简报我看了。你简报登了,这不是必须服从的命令,不能这样。

联络站代表:昨天上午我们开大会,给你打过电话,没有打通。

周恩来:我有多少事啊,我那有这么多时间。昨天我在京西宾馆,天亮才回来。一回来就看到钱嘉栋的电话记录,我在床上睡不着,叫钱嘉东给你们打个招呼。陈毅的问题你们不能强加于中央。我希望你们冷静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,我们要防止对党、对国家不利的一切行动。

一造反派:总理,你刚才说联络站游行效果不好,我不大懂,请你讲清楚些。

周恩来:外交部要揪陈毅的问题,中央不能同意,他现在没有被罢官,他还是外交部长,还参加外事活动嘛!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。你们可以提出意见,中央也还要讨论,不能群众大会一通过,中央就批准。

造反派:你不是主张陈毅到群众中来的吗?

周恩来:我们要制造环境。现在你们揪去,群众一起哄,喷气式飞机一坐,这怎么行?!

一同学:我们就是要批判。

周恩来:批判错误可以,但不能揪人。批判错误也还要创造条件。

群众:什么条件?

周恩来:大中小三结合,商量好了,我陪他去。

群众:好几个月,有反复嘛!我怎么知道他二月份又出了事。有反复,你也知道,何必问我。

一同学:陈毅不到群众中来,心里有鬼。

周恩来:他心里有想法。你们想想,你们几个队伍游行,把他揪去像什么样?“六·六”代表:5月4日,我们就给陈毅去了照会,他到现在也没回答。

周恩来:5月4日他已经患肠炎了。

几个造反派齐声地以命令式的口气说:你把陈毅交给我们,我们不会搞游街,你要相信群众。

周恩来说:我说过,还要商量具体的方式,还要创造条件。你们在这里不要给我施加压力。

……

造反派:总理,你刚才说把三反分子陈毅交给我们?

周恩来问:什么?我没有讲“三反分子”,你们强加于我,我要抗议。说着,周恩来转向联络站代表,你们证明,我说了“三反分子”啦?你们提打倒陈毅,不能强加于我。

一学生:我们不强加总理。

周恩来:我给你们先排个次序,还是先开大会,分几次。陈毅肠炎好了,我马上陪他去。

造反派:是不是把陈毅交给联络站?

周恩来:那不行。我不能这样做。陈毅不是商品,他是政治局委员,给“批陈联络站”也不行。

“批陈联络站”:陈毅应先交给我们批判,然后交给(外交部)联络站。

周恩来:那你们满场的“打倒”口号。

造反派:我们就是要打倒。我们下定了决心。

周恩来:你们下定了决心,也不能强加于我。我现在是跟你们商量具体方式,你们一个人随便就推翻了,还有没有民主啊?

造反派:我们是为了维护主席思想开这个大会。

周恩来:正是主席思想不同意这样做,不赞成用你们这个方式。

造反派:该打倒,就打倒!你可以保留你的观点。

周恩来:你这个样子就没法商量了。我说了,现在条件还不成熟,批判陈毅的大会不能开。我本来是与你们来商量,你们却用群众大会的方式来对付我。

众人:我们是对付陈毅,不是对副总理。

周恩来:你们用这样的方式对付我,没法商量事情。

众人:我们同意总理的安排。但是,在这之前,要先开一个外事系统大会。

周恩来:我已经把底交给你们了嘛,中央不能同意。现在才200多人,我说两句话,你们就起哄,陈毅怎么来!……现在还有几个副总理,我要一个一个地保,我们还要做工作。我这样的身体,这一年就成了这个样子,你们总希望我为党多做一些工作吧。你们这样压我,吵了一通,达不到目的。

……

造反派:总理为什么还称“陈毅同志”?

周恩来:主席批判刘少奇也称“同志”呢,还是中央常委嘛!你怎么提这样的问题,这是我们党内的事,保密,你不能这样问。难道中央必须跟你走吗?